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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界,決定你的全世界  文/李思圓  1  今天陪3歲的侄女到郊外游玩,她在回程的路上,又蹦又跳,別提有多開心。突然我們路過了一條小河,侄女兩只手放在臉龐像撐開了一朵花,興奮的喊了一句:哇,大海。  我很納悶兒,這怎么就把一條小河認成了大海。我姐說,有一次侄女路過一條河,于是問我姐那是大海嗎?我姐就隨口答了一句,是。結果每次碰到這樣的小河,侄女都說這是大海。  看著她當時那開心的模樣,突然有所思。侄女雖小,我姐也帶她去見過真正的大海。可是她平常生活里遇見最多的還是這樣的小河,于是一個小孩子的潛意識里,就認定了小河就是大海。  當然孩子還小,對這個世界他們還是陌生的,新鮮的。但反推我們成年人的世界,又何嘗不是把眼前的”小河“當成”大海“。  我們眼睛所能看見的范圍,我們腳下所走過的路,我們所遇見的人,和我們所經歷的世事,其實就組成了我們的全世界。全世界并不是全宇宙的距離和大小,而是我們的眼界,它決定了我們的視野和視界。  2  去年有一個朋友辭職了。按理說,她目前手里的工作不算累,幾乎不加班,雙休的待遇,工資不低從來都只會提前不會延后發。眾人看著挺好的工作,她說辭職就辭職。  而且她現在到了一個不能再隨意任性的年紀,因為她結了婚,有了小孩,再有一個穩定的工作,這樣的生活,就被認定了一個女性最好的狀態。  她準備辭職前,跟我聊過,我就問她,辭職后干什么?她說回老家辦個數學培訓班,教孩子們知識,順便還能賺錢,同時也間接的實現她兒時的夢想,不能當一個數學家,就當教數學的老師。她本來大學里學的專業也是數學,也考取了教師資格證。  可是辦個培訓班哪兒有那么容易,我們都以為她肯定是鬧著玩兒的。沒想到,到了今年快一年了,她一直堅持著這個工作,并且培訓班辦的非常好,受到了很多家長和學生的認可,正準備明年開一個屬于自己的補習學校。  朋友說,她跟很多人一樣,當初也以為自己過的將就生活就是當下最好的生活,直到她離職前聽了一場講座。  講課老師講了一個隧道視野效應:一個人若身處隧道,他看到的就只是前后非常狹小的視野。若一個人長期就生活在這樣的隧道里,就如井底之蛙,你以為你頭上看見的世界,就是全世界,雖然全世界并不止那么大,但你的世界,確實就只有你頭頂所能看見的那么大。  可是你的眼界就決定了你的全世界,于是你就會覺得無論怎么努力,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于是你不再折騰,不再努力,每天渾噩度日,全世界也就只有你每天上班,下班,接送小孩上學,放學的距離。  3  前幾天有個讀者給我留言,她說,最近終于遇見了自己的白馬王子,也就是那個正確時間里,最正確的人。  這位讀者,曾經喜歡過一個男孩子,可是無論她怎么單方做努力,他都嫌她不夠好。亦舒就曾說,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他的女人時,她哭鬧是錯,靜默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都是錯。  后來她終于狠了心,跟他分手。分手后,她把所有曾經對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工作培訓、愛好興趣、自我提升上。短短2年的時間,她被領導提升為部門經理,學會了游泳,學會了鋼琴,還認識了很多素未平生但卻非常優秀的朋友。  而如今的男朋友也比曾經那位,優秀很多,不僅是事業上,還有學識和氣度上,都大勝于前任。曾經她連想都不敢想如此出色的男性,居然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很多人離不開一個錯的人,很大程度是他們認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們所見中最好的那個人。他雖然好吃懶做,但家境還優越,她雖然性格不好,但長得漂亮。于是很多人就勸你,“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你連這個村的所有人都沒見完,于是你就真的以為這個村的這個人,就是世界上最適合你的那個人。  很多很多像這樣的人,一輩子待在這個思維的“村”里,跟一個不愛的人,將就著過了一天,一月,一輩子。  其實每個人都活在各自的井里,只是這口井,有寬有窄。有人愿意為更廣袤的視野而奮斗,而有的人,只能安于現狀,死守一口井終老一生。  《天堂的電影院》里有一句話,你不出去走走,就以為這是全世界。你不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拓寬自己的視野,你不去遇見更好的人,做更好的事,讀更好的書,你就真的以為當下這還算過的去的毫無生氣和夢想的生活就是你的全世界。  4  葡萄牙航海家麥哲倫,在開辟新航道之前,親戚朋友們都來為他踐行。有人勸他:趁早放棄吧,世界就是這么六合四方,你不可能找到第七個方向。其實規勸的人有錯嗎?沒錯,因為他的眼界里根本就不存在第七個方向,即便最后麥哲倫發現了這條大路,對于眼界狹隘的人來說,他們的世界里也還是只有六個方向。  俗話說,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眼界越寬廣,境界越高,這就是眼界決定境界。  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杜甫凌絕頂,才能一覽眾山小。一個人的視野之所極,經歷之所極,眼界之所極,其實就是心之所止的地方。  大鱉不知道,東海的蒼穹不是天空的全部。麥哲倫也不知道宇宙間也不只有地球是“球”。其實呆在井里的人,也不止他們而已。現實生活里很多人,生活中的一粒黑點,而看不見看點的白紙,只感嘆于眼前的巨石,而不曉得腳下就是巍峨的高山。  也許我們沒有“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能力,也沒有把環球旅行當作人生終極目標的魄力。其實世界雖大,也許我們一輩子也走不出我們的國家,也沒到過幾個省份。  但也并不是等我們有了錢,有了時間,有了精力,到了很多不同的地方后,他們就能擁有全世界。你的眼界其實才是你的全世界。當你拓寬了自己的眼界,你讀了萬卷書,行了萬里路后,全世界就在你的眼前。  有的人一輩子去過很多地方,也只能叫做旅行,而不是見了世界。而有的人一輩子都待在一個地方,卻看見了全世界。  井里的人啊,重新燃起你對生活的希望,重新拾起你對未知生活的渴望,鼓起爬出井外的勇氣吧,只有你的眼界拓寬了,你才能擺脫井內的宿命,也才能真正的擁有全世界。世界不是外面,而在你的內心,你的思維,更在你的眼界里。 開拓眼界,開闊包容的胸懷 決定你人生高度的,不是你的才能 讓別人舒服的程度,決定你成功的程度 你的娛樂方式決定你的未來分頁:123

馮驥才:古希臘的石頭  每到一個新地方,首先要去當地的博物館。只要在那里邊呆上半天或一天,很快就會與這個地方"神交"上了。故此,在到達雅典的第二天一早,我便一頭扎進舉世聞名的希臘國家考古博物館。  我在那些歐洲史上最偉大的雕像中間走來走去,只覺得我的眼睛——被那個比傳說還神奇的英雄時代所特有的光芒照得發亮。同時,我還發現所有雕像的眼睛都睜得很大,眉清目朗,比我的眼睛更亮!我們好像互相瞪著眼,彼此相望。尤其是來自克里特島那些壁畫上人物的眼睛,簡直像打開的燈!直叫我看得神采煥發!在藝術史上,陽剛時代藝術中人物的眼睛,總是炯炯有神;陰暗時期藝術中人物的眼睛,多半曖昧不明。當然,"文革"美術除外,因為那個極度亢奮時代的人們全都注射了一種病態的政治激素。  我承認,希臘人的文化很對我的胃口。我喜歡他們這些刻在石頭上的歷史與藝術。由于石頭上的文化保留得最久,所以無論是希臘人,還是埃及人、瑪雅人、巴比倫人以及我們中國人,在初始時期,都把文化刻在堅硬的石頭上。這些深深刻進石頭里的文字與圖像,頑強又堅韌地表達著人類對生命永恒的追求,以及把自己的一切傳之后世的渴望。  然而,永恒是達不到的。永恒只是很長很長的時間而已。古希臘人已經在這時間旅程中走了三四千年。證實這三四千年的仍然是這些文化的石頭。可是如今我們看到了,石頭并非堅不可摧。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把人帶到永遠。在歲月的翻滾中,古希臘人的石頭已經滿是裂痕與缺口,有的只剩下一些殘塊和斷片。  在博物館的一個展廳,我看到一截石雕的男子的左臂。雖然只是這么一段殘臂,卻依然緊握拳頭,昂然地向上彎曲著,皮膚下面的血管膨膨鼓脹,脈搏在這石臂中有力的跳動。我們無法看見這手臂連接著的雄偉的身軀,但完全可以想見這位男子英雄般的形象。一件古物背后是一片廣闊的歷史風景。歷史并不因為它的殘缺而缺少什么。殘缺,卻表現著它的經歷,它的命運,它的年齡,還有一種歲月感。歲月感就是時間感。當事物在無形的時間歷史中穿過,它便被一點點的消損與改造,因而變得古舊、龜裂、剝落與含混,同時也就沉靜、蒼勁、深厚、斑駁和蒙起來。  于是一種美出現了。  這便是古物的歷史美。歷史美是時間創造的。所以它又是一種時間美。我們通常是看不見時間的。但如果你留意,便會發現時間原來就停留在所有古老的事物上。比如那深幽的樹洞,凹陷的老街,泛黃的舊書,磨光的椅子,手背上布滿的溝樣的皺紋,還有晶瑩而飄逸的銀發……它們不是全都帶著歲月和時間深情的美感嗎?  這也是一種文化美。因為古老的文化都具有悠遠的時間的意味。  時間在每一件古物的體內全留下了美麗的生命的年輪,不信你掰開看一看!  凡是懂得這一層美感的,就絕不會去將古物翻新,甚至做更愚蠢的事——復原。  站在雅典衛城上,我發現對面遠遠的一座綠色的小山頂上,爽眼地豎立著一座白色的石碑。碑上隱隱約約坐著一兩尊雕像。我用力盯著看,竟然很像是佛像!我一直對古希臘與東方之間雕塑史上那段奇緣抱有興趣。便興沖沖走下衛城,跟著爬上了對面那座名叫阿雷奧斯·帕果斯的草木蔥蘢的小山。  山頂的石碑是一座高大的雕著神像的紀念碑。由于歷時久遠,一半已然缺失。石碑上層的三尊神像,只剩下兩尊,都已經失去了頭顱,可是他們依然氣宇軒昂地坐在深凹的洞窟里。這時,使我驚訝的是,它竟比我剛才在幾公里之外看到的更像是兩尊佛像。無論是它的窟形,還是從座椅垂落下來的衣裙,乃至雕刻的衣紋,都與敦煌和云崗中那些北魏與西魏的佛像酷似!如果我們將兩個佛頭安裝上去,也會十分和諧的!于是,它叫我神馳萬里,一下子感到世紀前絲綢之路上那段早已逝去的令人神往的歷史——從亞歷山大東征到希臘人在犍陀羅為原本沒有偶像崇拜的印度人雕刻佛像,再到佛教東漸與中國化的歷史——陡然地掉轉過頭,五彩繽紛地撲面而來。  原來時間隧道就在希臘人的石頭中間!在這隧道里,我似乎已經觸摸到消失了數千多年的那一段時光了。這時光的觸覺,光滑、柔軟、流動,還有一些神秘的凹凸的歷史輪廓。我靜靜坐在山頂一塊山石上,默默享受著這種奇異和美妙的感受,直到夕陽把整個石碑染得金紅,仿佛一塊燒透了的熔巖。  由此,我找到了逼真地進入希臘歷史的秘密。  我便到處去尋訪古老的文化的石頭。從那一片片石頭的遺址中找到時光隧道的入口,鉆進去。  然而,我發現希臘到處全是這種石頭。希臘人說他們最得意的三樣東西就是:陽光、海水和石頭。從德爾菲的太陽神廟到蘇紐的海神廟,從埃皮達洛夫洛斯的露天劇場到邁錫尼的損毀的城堡,它們簡直全是巨大的石頭的世界。可是這些石頭早已經老了。它們殘缺和發黑,成片地散布在寬展的山坡或起伏的丘陵上。數千年前,它們曾是堆滿財富的王城、聆聽神諭的圣壇或人間英雄們競技的場所。但歷史總是喜新厭舊的。被時光壁的篩子篩下來只有這些破碎的房宇,殘垣敗壁,斷碑,兀自豎立的石柱,東一個西一個的柱頭或柱礎。  盡管無情的歷史遺棄它,有心的希臘人卻無比珍惜它。他們保護這些遺址的方式在我們看來十分奇特。他們決不去動一動歷史遁去之后的"現場"。一棵石柱在一千年前倒在哪里,今天決不去把它扶立起來。因為這是歷史的本來面目。尊重歷史就是不更改歷史。當然他們又不是對這些先人的創造不理不管。常常會有一些"文物醫生"拿著針管來,為一些正在開裂的石頭注射加固劑,或者定期清洗現代工業造成的酸雨給這些石頭帶來的污跡。他們做得小心翼翼。好像這些石頭在他們手中依然是活著的需要呵護的生命。  他們使我們認識到,每一塊看似冰冷的古老的石頭,其實并沒有死亡,它們猶然帶著昔時的氣息。它們各自不同的形態都是歷史的表情,石頭上的殘痕則是它們命運的印記與年齡的刻度。認識到這些,便會感到我們已身在歷史中間。如果你從中發現到一個非同尋常的細節,那就極有可能是神奇的時間隧道的洞口了。  邁錫尼遺址給人的感受真是一種震撼。這座三千多年前用巨石砌成的城堡,如今已是坍塌在山野上的一片廢墟。被時光磨礪得分外粗糙的巨大的石塊與齊腰的荒草混在一起。然而,正是這種歷史的原生態,才確切地保留著它最后毀滅于戰火時驚人的景象。如果細心察看,仍然可以從中清晰地找到古堡的布局、不同功能的房舍與縱橫的甬道。1876年德國天才的考古學家謝里曼就是從這里找到了一個時光隧道的入口,從隧道里搬出了偉大的荷馬說過的那些黃金財寶和精美絕倫的"邁錫尼文化"——他實際是活龍活現地搬出來古希臘一段早已泯滅了的歷史。謝里曼說,在發掘出這些震驚世界的邁錫尼寶藏的當夜,他在這荒涼的遺址上點起篝火。他說這是2244年以來的第一次火光。這使他想起當年阿伽門農王夜里回到邁錫尼時,王后克莉登奈斯特拉和她的情夫伊吉吐斯戰戰兢兢看到的火光。這跳動的火光照亮了一對狂戀中的情人眼睛里的驚恐與殺機。  今天,入夜后如果我們在遺址點上篝火,一樣可以看到古希臘這驚人的一幕;我們的想象還會進入那場以情殺為背景的毀滅性的內戰中去。因為,邁錫尼遺址一切都是原封不動的。時光隧道還在那些石頭中間。于是我想,如果把邁錫尼交給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把邁錫尼散亂的石頭好好"整頓"一番,擺放得整整齊齊;再將傾毀的城墻重新砌起來;甚至突發奇想,像大聲呼喊著"修復圓明園"一樣,把邁錫尼復原一新。如若這樣,歷史的魂靈就會一下子逃離而去。  珍視歷史就是保護它的原貌與原狀。這是希臘人給我們的啟示。  那一天,天氣分外好。我們驅車去蘇紐的海神廟。車子開出雅典,一路沿著愛琴海,跑了三個小時。右邊的車窗上始終是一片純藍。像是電視屏幕的藍卡。  海神廟真像在天涯海角。它高踞在一塊伸向海里的險峻的斷崖上。看似三面環海,視野非常開闊。這視野就是海神的視野。而希臘的海神波塞冬就同中國人的海神媽祖一樣,護佑著漁舟與商船的平安。但不同的是,波塞冬還有一個使命是要庇護戰船。因為波斯人與希臘人在海上的爭雄,一直貫穿著這個英雄國度的全部歷史。  可是,這座世紀前的古廟,現今只有石頭的廟基和兩三排光禿禿的多里克石柱了。石柱上深深的溝槽快要被時光磨平。還有一些斷柱和建筑構件的碎塊,分散在這崖頂的平台上,依舊是沒人把它們"規范"起來。沒有一個希臘人敢于膽大包天地修改歷史。這些質地較軟的大理石殘件,經受著兩千多年的陣陣海風的吹來吹去,正在一點點變短變小,有幾塊竟然差不多要湮沒在地面中了;一些石頭表面還像流質一樣起伏。這是海風在上邊不停地翻卷的結果。可就是這樣一種景象,使得分外強烈的歷史感一下子把我包圍起來。  純藍的愛琴海浩無際涯,海上沒有一只船,天上沒有鷹鳥,也沒有飛機。無風的世界了無聲息。只有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古希臘這些蒼老而潔白的石頭。天地間,也只有這些石頭能夠解釋此地非凡的過去。甚至叫我們想起愛琴海的名字來源于愛琴王——那個悲痛欲絕的故事。愛琴王沒有等到出征的王子乘著白色的帆船回來,他絕望地跳進了大海。這大海是不是在那一瞬變成這樣深濃而清冷的藍色?愛琴王如今還在海底嗎?他到底身在哪里?在遠處那一片閃著波光的"酒綠色的海心"嗎?  等我走下斷崖時,忽然(www.lz13.cn)發現一間專門為游客服務的商店。它故意蓋在側下方的隱蔽處。在海神廟所在的崖頂的任何地方,都是絕對看不見這家商店的。當然,這是希臘人刻意做的。他們絕對不讓我們的視野受到任何現代事物的干擾,為此,歷史的空間受到了絕對與純正的保護!  我由衷的欽佩希臘人!  希臘人告訴我們,保護古代文明遺產,需要的是對歷史的深刻理解與崇拜,科學的方法,優雅的美感和高尚的文化品位。因為歷史文明是一種很高的意境。  創造古希臘的是歷史文明,珍惜古希臘的是現代文明。而懂得怎樣珍惜它,才是一種很高層次的文明。   馮驥才作品_趙麗宏散文集 馮驥才:永恒的震撼 馮驥才:我為什么寫作?分頁:123

老舍:大明湖之春  北方的春本來就不長,還往往被狂風給七手八腳的刮了走。濟南的桃李丁香與海棠什么的,差不多年年被黃風吹得一干二凈,地暗天昏,落花與黃沙卷在一處,再睜眼時,春已過去了!記得有一回,正是丁香乍開的時候,也就是下午兩三點鐘吧,屋中就非點燈不可了;風是一陣比一陣大,天色由灰而黃,而深黃,而黑黃,而漆黑,黑得可怕。第二天去看院中的兩株紫丁香,花已像煮過一回,嫩葉幾乎全破了!濟南的秋冬,風倒很少,大概都留在春天刮呢。  有這樣的風在這兒等著,濟南簡直可以說沒有春天;那么,大明湖之春更無從說起。  濟南的三大名勝,名字都起得好: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都多么響亮好聽!  一聽到“大明湖”這三個字,便聯想到春光明媚和湖光山色等等,而心中浮現出一幅美景來。事實上,可是,它既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湖中現在已不是一片清水,而是用壩劃開的多少塊“地”。“地”外留著幾條溝,游艇沿溝而行,即是逛湖。水田不需要多么深的水,所以水黑而不清;也不要急流,所以水定而無波。東一塊蓮,西一塊蒲,土壩擋住了水,蒲葦又遮住了蓮,一望無景,只見高高低低的“莊稼”。艇行溝內,如穿高梁地然,熱氣騰騰,碰巧了還臭氣烘烘。夏天總算還好,假若水不太臭,多少總能聞到一些荷香,而且必能看到些綠葉兒。春天,則下有黑湯,旁有破爛的土壩;風又那么野,綠柳新蒲東倒西歪,恰似掙命。所以,它即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話雖如此,這個湖到底得算個名勝。湖之不大與不明,都因為湖已不湖。假若能把“地”都收回,拆開土壩,挖深了湖身,它當然可以馬上既大且明起來:湖面原本不小,而濟南又有的是清涼的泉水呀。這個,也許一時做不到。不過,即使做不到這一步,就現狀而言,它還應當算作名勝。北方的城市,要找有這么一片水的,真是好不容易了。千佛山滿可以不算數兒,配作個名勝與否簡直沒多大關系。因為山在北方不是什么難找的東西呀。水,可大難找了。濟南城內據說有七十二泉,城外有河,可是還非有個湖不可。泉,池,河,湖,四者俱備,這才顯出濟南的特色與可貴。它是北方唯一的“水城”,這個湖是少不得的。設若我游湖時,只見溝而不見湖,請到高處去看看吧,比如在千佛山上往北眺望,則見城北灰綠的一片──大明湖;城外,華鵲二山夾著彎彎的一道灰亮光兒──黃河。這才明白了濟南的不凡,不但有水,而且是這樣多呀。  況且,湖景若無可觀,湖中的出產可是很名貴呀。懂得什么叫作美的人或者不如懂得什么好吃的人多吧,游過蘇州的往往只記得此地的點心,逛過西湖的提起來便念叨那里龍井茶,藕粉與莼菜什么的,吃到肚子里的也許比一過眼的美景更容易記住,那么大明湖的蒲菜,茭白,白花藕,還真許是它馳名天下的重要原因呢。不論怎么說吧,這些東西既都是水產,多少總帶者些南國風味;在夏天,青菜挑子上帶著一束束的大白蓮花    出賣,在北方大概只有濟南能這么“闊氣”。  我寫過一本小說──《大明湖》──在一二八與商務印書館一同被火燒掉了。  記得我描寫過一段大明湖的秋景,詞句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是什么什么秋。桑子中先生給我畫過一張油畫,也畫的是大明湖之秋,現在還在我的屋中掛著。我寫的,他畫的,都是大明湖,而且都是大明湖之秋,這里大概有點意思。對了,只是在秋天,大明湖才有些美呀。濟南的四季,唯有秋天最好,晴暖無風,處處明朗。這時候,請到城墻上走走,俯視秋湖,敗柳殘荷,水平如鏡;唯其是秋色,所以連那些殘破的土壩也似乎正與一切景物配合:土壩上偶爾有一兩截斷藕,或一些黃葉的野蔓,配著三(www.lz13.cn)五枝蘆花,確是有些畫意。“莊稼”已都收了,湖顯著大了許多,大了當然也就顯著明。不僅是湖寬水凈,顯著明美,抬頭向南看半黃的千佛山就在面前,開元寺那邊的“橛子”──大概是塔個塔吧──靜靜的立在山頭上。往北看,城外的河水很清菜畦中還生著短短的綠葉。往南往北,往東往西,看吧,處處空闊明朗,有山有湖,有城有河,到這時候;我們真得到個“明”字了。桑先生那張畫便是在北城墻上面的,湖邊只有幾株秋柳,湖中只有一只游艇,水作灰藍色,柳葉兒半黃。  湖外,他畫上了千佛山;湖光山色,聯成一幅秋圖,明朗,素凈,柳梢上似乎吹著點不大能覺出來的微風。  對不起,題目是大明湖之春,我卻說了大明湖之秋,可誰教亢德先生出錯了題呢!  載一九三七年三月《宇宙風》第三十六期   老舍作品_老舍散文集 老舍:宗月大師 老舍:四位先生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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